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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鞋子》:困难催人成长,也会让人永怀希望

炎热的夏日一辆自行车载着小男孩Ali和他的父亲在街道中穿梭,不停地赶往富人家里打工,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男孩纯真的眼神,伊朗明媚的夏天让所有的苦难都蒙上了一层透明玻璃,将痛苦从皮肉中剥离展现在朦胧中让人细细品味。

电影用了一种很柔情的方式缓缓展开伊朗底层人民的生活,虽然生活辛苦,每日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担忧,却从来没有失去对生活的希望,没有无尽的抱怨和咒骂,只是充满了哀愁和不断拼命工作的信念。


Ali帮妹妹Zahra修鞋时,不小心将鞋子丢了,害怕担心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四处搜寻无果后,Ali乞求妹妹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爸妈,并决定与妹妹共穿一双鞋。

一双鞋四只脚

Ali和Zahra每天都在约定好的地方交换鞋子,两个孩子每天奔波在路上,学校的同学穿着美丽的新鞋子,Zahra穿着哥哥的运动鞋瑟缩在人群后面,放学路过商店眼神盯着橱窗里的鞋子露出渴望的神情,小小的一双鞋子看似毫不起眼但却是Zahra唯一的一双鞋子。

为了弥补妹妹,Ali和父亲在假期一起去富人家打工,希望赚到的钱能为妹妹买到一双新鞋。宽阔的柏油路、马路边是高耸的写字楼,富人区几乎都是别墅,父亲骑着自行车在树荫林立的街道上显得那么渺小。


兄妹俩本以为消失不见的鞋子却出现在了另一个小女孩的脚上,Ali和Zahra商量着找她要回自己的鞋子,却发现女孩的父亲是个盲人惊讶之余又多了些忧伤,两人放弃了要回鞋子,回家途中哥哥Ali为了安慰妹妹Zahra将老师奖励给他的铅笔送给了妹妹。

孩子的爱是纯粹的

对贫穷的恐惧一直在人们的内心深处,有时甚至能让人崩溃。富人区的富丽堂皇与Ali家的拮据狭小有着强烈的对比,但一切却在哥哥清澈的眼神和妹妹可爱的笑容中变得柔和,两人奔跑的身影,一双早已变得破旧不堪的运动鞋让我们看到孩子之间最纯真的爱和善良。

为了妹妹的鞋子Ali央求老师让他参加比赛,因为第三名可以得到一双运动鞋。镜头跟随着努力奔跑的Ali,他嘴里一直念着“第三名,第三名”激励自己。


摔倒了,爬起来再跑,脚上的鞋已经彻底坏掉,脚掌跑出了水泡、伤痕也一直不断向前跑出去,最终获得了第一名的Ali却在欢呼和闪光灯中流下了眼泪,因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Ali拿着坏掉的鞋子回到家,看着妹妹失落离去的背影,Ali将满是伤痕的双脚放入房东养金鱼的泳池里,蓝色水里游动的金鱼纷纷朝Ali的双脚围拢,Ali却将头埋进了双手中轻声哭泣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为这个男孩揪心,在赛道摔倒了都没有掉眼泪的孩子,因为自己得了第一名而哭泣,这一切彷佛都是上天的捉弄。


生活往往总是更残酷

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不一定就能如愿以偿。妹妹Zahra有一天发现小女孩穿上了一双新鞋,她着急地问小女孩原来的鞋子去哪儿了,小女孩却平静的回答:“我爸爸说那双鞋子太旧了,把它丢掉了给我买了一双新鞋。”

Zahra的双眼噙着泪珠说不出话。自己最珍惜的鞋子被丢掉,让Zahra伤心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Ali和Zahra洗着被两人穿脏的运动鞋,在院子里玩起了吹泡泡,阳光下七彩的泡沫映照着两人的笑脸,能让人暂时忘记了生活的烦闷。

电影并没有刻意渲染伊朗的贫富差距和人民的阶级阶层,而镜头更多的是在记录一个家庭和两个孩子的生活和美好的童真童趣。


伊朗导演马基德.马基迪,他的多部电影作品都是通过孩子纯真的眼光来看待世界,经常以家庭为背景进行创作,通过简单的剧情探讨亲情、学缘关系的温暖与沉重。

在电影中通过Ali的眼睛让我们看到伊朗,看到人性最纯真的时刻,同时也看到生活的艰辛和不易。

在应该无忧无虑玩乐的日子里,他们更多的是为了生活而忧愁,用着廉价的物品,计划着每一块糖的去处,父亲为了能让家人的生活过得更好一点,每天早出晚归努力工作。

Ali像是每一个努力奔跑的我们的缩影,他美好的品格他的纯洁、善良、爱护妹妹,他倔强的眼神打动了每一个人。


在长跑比赛中的不放弃,努力奔跑的身影永远刻在了观众的心里,孩子世界里的规则简单、纯粹,希望用一场比赛实现他的一个梦想。

电影里的对白也极为日常简单,没有大肆渲染煽情的情绪,利用兄妹两人奔跑着互相换鞋的场景作为影片的底色,两个孩子因为鞋子而引发的哀愁穿插在日常生活中。

“我会得季军。”Ali看着妹妹开心地说着,希望能为妹妹赢得运动鞋。父亲高大的身影将Ali搂在怀里遮挡太阳,作为这个家的顶梁柱,却总是面露愁容为一家人的生计担忧,希望家人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没有杂质的童真世界

知道生活不易,但却没有放弃希望,“待我加薪我会给你们买礼物。”父亲给兄妹两人做下承诺,这是一个父亲对孩子们的爱意,也是一个父亲朝着生活努力的方向和动力。

生活有说不清的困难和艰辛但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积极善良的心灵,无论是片中的父亲、兄妹还是学校的老师,他们都是宽厚,仁慈的;没有因为严苛的环境而自怨自艾,导演在影片中也没有用怜悯的视角去看待所有人,而是给了最大的尊重。

在贫穷的坏境里,还能充满希望保持美好的品格,9岁的孩子过早地承担起了作为家庭成员地义务,脆弱又勇敢地为爱奔跑;在家庭伦理和社会现实中孩子最无辜又最让人心疼。


对于Ali来说,富人区的孩子与他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可以一起玩耍的朋友,他和爸爸赚的钱还可以为妹妹买一双新鞋,这是让他最快乐的事。

导演把镜头聚焦在孩子的世界,慢慢展开一幅伊朗人民生活的画卷。狭小简陋的房间,陈旧的家具,道路狭窄崎岖不平,人们四处寻求工作,底层人民的困境就像夏天被关紧的房间,闷热、烦躁、让人喘不过气;但为了一丝氧气就要拼命活下去。

俗语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贫穷带来物质的匮乏,但却不能改变人们美好的心灵,对生活的期望。Ali奔跑的长镜头,画面中只剩下喘息声,Ali面容扭曲挣扎着往前跑去,他用这种方式为自己和妹妹实现一个梦想。


生活的贫穷让兄妹俩的心思更为细腻,更能体谅其他有相同境遇的人。兄妹两人分担着家庭的重担,父亲一句“Ali你已经九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再次让我们看到生活对一个家庭和孩子的压力。

面对穿了自己鞋子的女孩和她的盲人父亲,Ali和Zahra选择了转身离去,孩子们的善良心性让他们不会挥刀向更弱者。

儿童世界的美好纯真与成人世界的生活规则是割裂的,他们互为对立让人觉得残忍,一个9岁的孩子要承担起家庭的生计,要为了一双鞋参加自己从没训练过的长跑比赛拿到第三名。残酷又荒唐,但现实生活往往又让人无法选择。

电影明亮的色调削弱了强烈的对比,伊朗夏天的热烈、清澈让我们记住了一个奔跑的小男孩,他纯净的眼睛,明朗的笑容治愈了所有人的阴霾,让我们相信绝境中依旧会有阳光。


影片虽然只讲了一个简单的故事,但是却让我们看到了伊朗不一样的国土风情和孩子的童真世界,让我们体会到了一场治愈之旅,生活中的一切,不管好与坏我们都要保持信心,积极对待。

影片结尾虽然Ali没有赢得运动鞋,但是父亲得到了加薪为孩子们买了礼物——两双新的鞋子,父亲脸上挂着淡淡的幸福的笑容,只要不失去希望,对生活保持向上的心态,一切都是可以变好的。

这是个温暖的故事,让我们感受到家庭中亲人之间互相支撑的力量,学校老师对孩子的仁爱和宽容,兄妹之间的包容和爱意。


Ali最后在泳池边被金鱼环绕的场景也让人记忆深刻,宁静、美好却又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每个人的心里蔓延,一双破旧的运动鞋牵连着一个家庭也感动了无数的观众,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一双属于自己的“小鞋子”,而这双“小鞋子”又将飘往何处,每个人的答案也不尽相同。

电影带给我们的力量,不止让我们感受到孩童世界的美好和伊朗人民的淳朴。还有因为生活贫瘠带来的困苦但并不能打到心灵富裕的人,困境中开出的花朵才是最艳丽,最芳香持久的,在困境中保持的纯真也更为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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